《爱烬》 第一章泄密 序 窗外下着缠绵的细雨,看样子要和这尘世水乳交融好一阵子才肯走了。 雨停时,林玥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了,叹口气。看来那人来不了了。不知怎的,林玥百无聊赖看着外面还没散尽的积水,脚趾头蠢蠢欲动,恰好有几个小孩跑出来玩水,她也想过去踩两脚水的。陈格到时,看见的就是林玥这副心痒难耐,跃跃欲试的模样。 “回去吧,他不会来了。” “我知道,”林玥没回头看他,“你又赢了。” 擦肩而过时,陈格闻到林玥身上一阵隐约的花香味。林玥提包,越过陈格时没扫他一眼,径直走了。陈公子料事如神,他的情敌今晚不会来了。林玥知道,她该死心,准备和陈格办婚礼,走流程,风风光光嫁入高门了。林玥当然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早日妥协,嫁给陈格,成全两家人,成全陈格伟大的“爱情”。 后天是个好日子,林玥要做新娘子了。但是看着展台上洁白的婚纱,心中盘旋不去的不甘、厌恨激荡不去。她仍忍不住一遍遍地想,凭什么呢? 第一章 林玥是怎么和陈格在一起的呢?那真是一个十分庸俗的玛丽苏狗血爱情故事。 一个贫穷的女大学生被校园王子拯救,坠入爱河。她和陈格相爱,争吵,像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在琐碎的生活里彼此磨合。直到陈格的未婚妻来到林玥面前,戳破幸福的假象。 哦,原来我的男朋友是高官之子,前途无量;他忙是因为他最近准备联姻,难怪这么神秘;他的朋友会用那样的眼神打量她,只因为她只是个“玩意儿”;原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段校园爱情的结局,除了林玥。 “你很美,难怪他留你这么久。我不是个小气的人,你可以继续陪着他,别弄出孩子就行。”咖啡香气里,精致端庄的淑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宣判她的将来。 回到他们的“家”,那个承载着她对这段爱情所有期望和幻想的房子时,空荡荡的房子,无端升起凄凉之感。林玥觉得心口好像扎满了锋利的长针,每跳动一下,都血流如注。 灯骤然被打开,刺目的光让林玥下意识地闭眼。“你在家?怎么不开灯?我买了...”刚按下开关,陈格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看见了林玥脸上有的泪痕。他想起今天没打通的电话,心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啊,陈公子。”林玥扯起一个微笑,就这么看着他。 是谁告密?他明明把知情的人都警告过,是哪个跑到她面前嚼舌根?陈格心里把那几个人都过了一遍,竟然一时理不出头绪,该死的,别让他揪出来。 “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都是假的,怎么还真信了。”陈格走过去牵林玥的手,带她到沙发坐下,静静看着她。林玥感受着手上的温度,他的神情是那么真诚,仿佛真的不解。他的眼睛里那么平静,瞳孔里映着她的样子。就像以往她晚归,他轻叹一口气,吻她的额头,对她说,小月牙,我真拿你没办法。林玥从来没觉得陈格这么虚伪过,直到此刻。 陈格被突然的巴掌扇得偏了头,明白这事情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她还是知道了。他必须做出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一巴掌,这次混不过去了 “我不会和安诺结婚的”,两巴掌,他妈的,我早晚剐了告密的, “这只是应付我家里”,三巴掌,她好像不信这套说法,快换一个 “你信我”,第四巴掌,好像也不灵, ...... 等林玥停下手时,陈格的脸两边都已经肿了。16下,陈格数了数,这回真麻烦了,以前最多才10下。 林玥起身就走,她不想和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共处一室。 或许一切都是错的。 第二章回忆 回想起往日时光,林玥是有些难过的。为自己,为面目全非的陈格,为这所谓的“爱情”。她出身于一个小镇,家里积蓄不多,能维持生活水平,但是也没攒下什么家底。父亲母亲都是普通人,这辈子见过的最大场面是某年镇上举办的陶瓷展。她这么多年虽不能算寒窗苦读,也是刻苦勤勉,通过高考来到了这所大学。在这里遇到陈格,她真的以为自己撞了大运。怎么会让她遇到这样条件好的男人?他外表高大俊美,谈吐优雅,简直是小说里的校园王子。 就是俗套了点,每次约会都为了省事直接送的包包鞋子珠宝这些东西,连花都不知道要买,一点都不浪漫。室友男朋友可是会在她生日时候送橘子小夜灯的,又好看又实用。 可是,陈格对她很好很好啊。下课了,拉着她的手逛操场,和她一起吐槽专业课老师无聊的讲课,老掉牙的PPT,让人生气的小组作业。他很少应和,但是却会握着她的手,他在听,林玥知道。从春走到冬,走了三年,林玥现在都还记得那树叶儿打着转落到他肩头,她伸手拂下去后,仰起头时,那带着些汽水味的长吻。 他们也会手拉着手去看电影。昏暗的影院里,只有屏幕是亮的。林玥偶尔会看着电影走神,偷偷看向旁边的男生,他刚好也在看她。她掉进他深色的眼里,一个小人印在陈格瞳孔里,看着傻乎乎的。她只好狼狈地转过头去,把他手里的爆米花抢来吃掉。陈格看着旁边耳朵都红了还要假装没事发生的女孩,又转过头继续看无聊的电影,这剧情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看了。 下雨了,陈格会带着伞接她,所以她从来都可以放心不带伞出门。有一次她玩心大起,坏心眼地把水往他身上甩,任性地跑出雨伞外,等着他来追。雨打在脸上,她也只觉得清凉。陈格回去会生气,生气地给她煮姜水,生气地放热水喊她洗澡,生气地拿大浴巾把她裹成粽子,还要给她吹头发,冷着脸责备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睡前把她拉进怀里,捂热她的手。教训她不许再跑去淋雨。她嘴上应承,背地里想着下次还敢。哼哼,你能拿我怎样。那时的林玥这样想。 第二天,林玥很不幸地在选修课上来了月经。她强撑着上了课,匆匆忙忙打车回家。进了门,拿了衣服直奔卫生间。等换好卫生巾,衣服,裤子,贴上暖宝宝,就在床上躺着。可是没用,浑身发冷冒汗,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不见了,塞满了冰块,想吐又吐不出来,一个劲儿地难受。止疼药也不管用。那种昏天黑地的疼痛,喊都喊不出来,只能自己承受了。她有些难过,于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就打电话给陈格,我难受,你快过来看看我。说完就又睡过去了。醒来时,浑身暖洋洋的,也没那么痛了。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察觉腿和脚好像都被温热的毛巾裹着,腰上还有只手掌烘着,没那么难受了。想起今天他在老校区上课,大概是开车过来的。林玥一口一口喝着姜汤,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嘴角悄悄翘起来。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痛经了,她找到药了。她要对他好一点,少发点脾气。 每当八年后的林玥回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自己真可笑,一碗姜汤就可以收买的笨蛋小女孩,难怪要被男人骗得团团转。 笨蛋小女孩林玥坐在苏沐对面时,很难过。 当她从苏沐口中得知陈格的家世和联姻的事情时,她第一时间涌上的感觉是委屈,甚至都不是被欺骗的愤怒。她看着苏沐的红唇张张合合,声音传进耳朵,却没能再被大脑翻译。林玥只知道,她相恋四年的男友,要和别人结婚了。 那我怎么办?陈格,你不要我了吗? 第三章真心 第三章 陈格从女朋友的眼泪和她离开的决心中明白,人真的不能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要的结果就是他失去他最珍贵的宝贝。他贪恋林玥,不想放手,想和她天长地久,白头偕老,但是家族多年的培养他不能辜负,联姻后唾手可得的坦途,他也拒绝不了。于是他选择脚踩两条船,只要他瞒得好,不会出事的。那些知情人要么碍于情面不会说,这是圈子里的常态;要么不敢乱说话,没人会为了一个没背景的丫头得罪陈家少爷。陈格的自信是如此的理所应当,顺风顺水二十余年,他从来就是命运偏爱的宠儿。 被偏爱的孩子天黑了才回家,志得意满打开了那个住了三年的小家。 大门被推开,黑暗里的灯光乍亮,林玥一身米色长裙坐在沙发,双手报膝,像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偶。白光刺目惊醒了她,她缓缓转过头,斑驳水迹凝结在林玥脸上,灯光映衬下似刀片锋利,直刺入他的眼睛。林玥缓缓按着沙发下地,起身向他走来。美人娉婷而立,一步一步,踩在他的心跳上。她的表情冰冷而肃穆,冷白的皮肤使她在惨白的灯光下似白色雕塑般凛然,像是舞剧行将谢幕,乐声渐弱,曲终人散,帷幕落下,谢幕的演员要向台下人缓缓鞠躬,宣告这里就是终点。台下人还未散,而心跳渐渐响起,在满室寂然的空间里直撞入耳,陈格听见命运无情的嘲弄。 在雷鸣般的心跳和失重的耳鸣里,他条件反射般牵起她的手,抱住她,尝试安抚她,用一切尽可能的理由去解释,却只得到几个无力的耳光。陈格在一片混乱中组织着语言,胡思乱想着抓住一点生机,再打重一点,或许她会心软。 林玥看着男人,眼里没有闪烁躲避,好像这真的是一场误会。她只是如往常一样出门,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他像往常一样安抚她。 真是误会吗?苏小姐出身世家,舞团首席,华安大学知名校友,大小也算名人。她的婚讯传了近半年,陈格,你真的一无所知? 林玥看着眼前人,也许,她从未看清过他。 苏沐走后,她在咖啡馆中枯坐了半日,把往日时光颠来倒去,翻遍每一个角落。可她找不出一丝破绽。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人的提示,他的疼爱和温柔一如往昔。她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安然享受骑士供奉的一切,直到城堡陷落,她才发觉脚下尽是流沙。 一切都瞒得太好,天衣无缝。 可这要怪谁呢? 看雪花飘落,北地枫叶红的第一年还没过去,林玥就遇见了这个人。 她被人戏弄,当众被泼了一身果汁的时候,陈格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每个深夜为了结课作业和考试咬笔头时,陈格的怀抱尽在咫尺,聚餐时煮太老不想吃的火锅丸子,她捞出来丢到他碗里,她说自己曾经梦想着成为仙女,披着床单跳舞时,他把皇冠戴到她头上,熬夜做实验回来,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她时刻都被他紧抓着手。月亮投射阴影,星星睁着眼睛,虫儿飞舞奏起乐音,无边无际的夜色里,怎的偏偏有个你。 林玥抱紧他,她好像想说好多话,可是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晚上入睡时,她看着陈格在昏黄灯光下的侧颜,特别希望时间就停在这里,于是她伏在他耳边,情不自禁地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等反应过来后,又慌忙翻身,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埋住脑袋,嘴角却已悄悄翘起。 陈格啊陈格,你可知晓,好多好多次,我希望一辈子在你怀里,数着你的心跳,安心地闭上眼睛。 4行李 4 行李 回到房间锁上门,林玥抱着玩偶,疲惫地躺着。任由思绪变成虚空里的一条线,无序地流动,滑行。一会想着陈格会不会半夜开门进来,一会想着明天八点起床收拾东西会不会太赶,酒店太贵,只能将就一两晚,安敏家也不方便,思绪越飘越远,林玥意识渐渐坠落,模糊。 闹铃响起,林玥短暂地呆滞了一会儿,便起身了。 厚丝袜和羽绒服,带上,快入冬了;好丑,这颜色谁挑的, 围巾和手套也不能落下;真烦,怎么才两年就起球了,中看不中用, 这件牛角大衣上怎么少了一个扣子;不管了,好不容易买到的 裙子怎么这么多;谁堆里面的,我还没穿够呢, 内衣带上几件,临时不好买;哪里来的蝴蝶结,丑死了。 发圈怎么都丢在这里,难怪老是要买;幸好以后不用找人拿了 好多,怎么收不完。 魔鬼藏在细节里,林玥觉得自己快要被吞噬了。 等林玥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门时,才发现陈格居然还没走。看看时间,十点了,劳模今天不上班吗? 陈格走过来,林玥才发现他下巴的青茬,他没刮胡子?衣服还是那套,虽然整齐穿在身上,却已有些皱了。林玥下意识想伸手抻平领口,马上又止住了动作。余光看到沙发的凹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往后藏了下行李箱,瞬间又觉得这动作真多余。 陈格似乎在发呆,回过神来朝她走来,看了一眼行李箱, “你要搬走吗?” “嗯。” “住哪儿?” “住酒店。” “哦,带了多少钱?打算住多久?” “这个不用你管。” “行,翅膀硬了,会飞了。” 良久的沉默后,林玥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推开陈格,保持距离,太靠近的呼吸会动摇她的决心。林玥虽然总有各种幻想,可是面对现实总还是有两分清醒的。她不想当第三者,她所受的教育和自尊不允许,她不想让自己成为日后人们谈论的某官员情妇,伴随着各种下流的幻想和意淫,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要当私生子的现实,她的孩子不必在阴影里长大。那太自私,为了所谓爱情,让孩子天生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她今年22而已,结束一切都来得及的。 林玥低着头走到了门口,却听见陈格喊她, “林玥,你真的要走?” 林玥慌忙的推门,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昨晚说的,可是如果我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娶你的,你还愿意留下来吗?” 林玥深吸一口气, “陈格,四年了,你有很多机会告诉我你的家庭,你的父母。可是,你却一直引导我,欺骗我,如果不是苏沐,我现在还觉得你可怜。” “你只告诉我,你从小在叔叔身边长大,对爸妈只字不提,我还以为你是从小没有爸爸妈妈;你告诉我,这套房子是亲戚送给你的,怎么这么巧,我一答应和你同居,你亲戚就送房子?你送我那么多昂贵的礼物,偏偏借别人的口告诉我,让我觉得亏欠?你毕业一年了你从来都不和我谈结婚,为什么?事情瞒不住了你和我说结婚,凭什么你说了我就得信你?” 林玥抓紧拉杆,很多事情,其实经不起深思。只怪她,太贪心,太笨。 5囚鸟 “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是不是?” 陈格定定地看着林玥,黑眸沉沉,光都透不进去一样。林玥头皮发麻,瑟缩地拢紧了衣服。拧开把手,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 “行,那你走吧。我送你下楼。” 陈格说着就要帮她拉走行李箱,林玥连忙要将箱子拉回来,箱子在拉扯中撞上了门框,眼看要摔倒了,林玥弯腰扶起,忙乱中准备拒绝他, “不用你送,我自己.......” 话音未落,林玥感觉自己的后颈一阵刺痛,天旋地转,坠进了一个带着潮气的怀抱里。 柔软轻盈的纤细女体倒进怀里,陈格单手将她拦抱,右手心里闪着寒光的针头上透明液体悬挂着欲要滴落。 怎么这么黑?林玥醒来后第一想法就是这个。可是,很快她发现,她动不了了,手和腿都是软的,只有脖子和头能稍微转动,林玥顿时慌乱起来。 悠长均匀的呼吸变得急促,陈格回身来看。看着挣扎了半天起不来的林玥,陈格决定发发善心,捂住她的眼睛,随手帮忙打开了灯。 等眼睛上的温度消失时,灯光下周围一切都清晰了。高挑的天花板,空空如也的房间,随风摇摆的窗纱,还有,拿着鞭子的陈格。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陈格,林玥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陈格即使平时在性事上强势霸道,精力旺盛,起码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可是现在,她感到害怕,她第一次看见总是温柔的陈格脸上有如此漫不经心的神情,目空一切的高傲,手中抚弄着鞭子,红色鞭身穿过又走出,却始终在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里,弯曲缠绕如蛇一般。灯光照出周身阴影,她却能感觉到陈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醒了?”睡了这么久,看来她对这药没什么抗性。 “别怕,不疼的。”陈格看着女人注视着绳子,眼里有明显的慌乱和退缩,安慰道。现在就怕,可不成啊。 下一秒,鞭子的手柄就按在她的嘴巴上,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头部顶入。林玥甚至能感觉到光滑的圆形头部抵住了舌尖。 “张嘴,小母狗。乖一点,好好咬着。” 林玥震惊于一向优雅,文质彬彬的陈格竟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词汇,可他玩弄鞭子的手如此熟练。他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林玥紧闭双唇,偏过头去。这太屈辱,她绝不肯做。 “小母狗真的很不听话。”低沉的声音从陈格胸腔中传出。不教训是不行了,把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说走就走。当他是什么? 气流骚动着钻进林玥的耳朵,惹起一身痒意。陈格微笑着,掀开了被子,林玥这才发觉自己全身赤裸,身上只有一层薄被,骤然暴露的羞耻使林玥的全身都紧张起来,她想起身,却软绵绵的,半点劲没有。 一只大手逡巡着,在花穴处停留。林玥不由得颤抖起来。陈格的大拇指已经按住了她的阴蒂,开始揉弄。阵阵酥麻传遍全身,太直接的快感变成了折磨,瞬间窜入头脑。 “骚货,叫你咬根鞭子有这么难吗?平时真是给你惯坏了。” 穴口已经濡湿,微微张合,陈格直接将三指并起插入,毫不留情地抽送着。林玥早已抵抗不住,张开了嘴呻吟。 但是还不够,陈格随手从床头拿出振动棒,按下开关,毫不留情直插进她的逼里。另一只手捏住下巴,将嘴巴维持打开的状态,顺势将手柄推入,搅弄。牙齿,口腔,舌头,上颚,每一处都被尽情的顶弄,侵犯。可凶手仍不知足,将手柄越推越深。林玥承受不住,涎水自嘴角流出。 逼是塞满的,嘴巴也是塞满的,眼睛紧闭着也挡不住生理性的眼泪。洁白而赤裸的女体难耐地扭动,在深色的床单上留下湿痕,却怎么也无法挣开。 真美,陈格很满意。等欣赏够了,他解下皮带,拉开裤链,就这么挺着勃起的肉棒扯出沾满口水的鞭子,用手柄拍拍她的屁股,黏腻地留下水痕,最后按入后穴里。肉棒在动作时磨蹭到她的娇躯,真是爽到头皮发麻。可是还不够。所以他按着她的头,在肉棒和囊袋间磨蹭,把她的脸挡抹布一样用。粗硬的阴毛扎到她,男性腥臊浓郁的气味扑来,林玥一个劲儿往后躲。 躲有什么用,能躲哪里去。就那么点力气,留着待会叫床用不是更好。陈格抓着她的头发稍稍向后撤,看了一会儿她嘴角湿红,不住喘息的样子,满意地笑了。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打开口腔,将整根肉棒都插进去。他早该这么干了。今天就玩烂她,事情已经这样,他还装好好先生干什么呢。 6教训 6 教训 太粗了,只是简单的纳入存在感都无法忽视。口腔整个被占满,鼻息间充满着浓郁的气味,粗长的肉物压住舌头,龟头直入,要进入更深的地方。林玥反射性地收缩喉咙,被迫按摩着嘴里不请自来的宾客。可是客人不满意。太木了,这不是一只合格的母狗。 “放松,放松不会嘛,光想着吃肉棒,技术一点没有。” “待会有你吃的,急什么?” “收起你的牙,舌头动起来,好好舔。” 房间里响起啪啪的声音,皮质手套拍打着圆润臀瓣教训不听话的小狗。陈格每说一句,就打一次,牵动着前面的按摩棒进地更深,花穴被迫吃进了全根,穴口已满是黏腻的水液。小狗呜呜地哭也没用。没多久,屁股就已被打地泛红,花穴更是嫣红外翻,狼藉一片。 可是上面的嘴巴太不争气,明明已经张到最大方便肉物快速进出,抽插。可是这个刚上岗的肉套子太浅,只勉强裹住半根,便已是极限了。不上不下的,这只没有用的小母狗。 陈格缓了缓,决定先放过这里,以后慢慢开发,还是用回下面的骚穴,这么多年暗中调教,下面比上面好用多了。 肉棒被抽出,林玥终于能喘口气。转眼就看见一根硕大紫黑的肉棒悬在脸颊上方,紧接着就被捏住下巴,抬起小脸,鸡巴直直地打在脸上,留下道道水痕。等陈格欣赏够了她屈辱躲藏的模样,才好心地拍拍小穴,关掉了震动棒。 小穴刚休息了一会,大腿就被人抓住,拽到床边,分得更开。男人抓着大腿举起,扛到肩上,右手抓住按摩棒抽出,却在只剩头部时,再次狠狠插入,如此反复,直到林玥抽搐着到达今晚第一个高潮。陈格被淫水喷了一脸,伸出舌头舔了舔,果然是骚味儿的。手中的重物被丢开,滚落在地毯上,没发出声音,留下一串泛光的压痕。拿掉手套,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勾就能抠出淫水,双指分开,淫水便拉出丝来,险些掉落,抹到乳肉上,擦干净手。边擦边骂, “看看你流的水,到处都是,小母狗真是不懂事。” 浪货,才插了一会,就发大水了。陈格顺手拉开抽屉,拿出手电筒,照在大开的花穴口。双腿朝天大开,花穴在光线下无处躲藏,糜红的肉,翕张的阴唇,流淌的汁液,陈格很满意,可林玥感到深深的屈辱和绝望。陈格拍拍她的脸,粗硬的肉棒直接插入,猛地贯穿,又拔出。花穴被插得水液四溅,啪嗒啪嗒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修长的玉腿打开,盘在男人腰间,胯下美人止不住的呻吟,喘息,陈格死死扣着臀瓣往肉棒上撞,越进越深,几乎全根埋入了。骚穴吃了这肉棒三年,早已是轻车熟路,乖巧无比地裹住肉棒按摩,用穴肉讨好着不速之客,紧紧地吃着,生怕漏了一点。 嘶,真是爽啊。陈格越动越快,不住地挺腰抽送,享受着媚肉的讨好侍奉,丝滑而紧致的穴道是他三年努力的成果,真不枉费他花大价钱买的药,真是值。 7浴室 粗长的鸡巴在逼里不断抽插,力度大,干得深,深入体内,要撑开阴道里的每一道褶皱般,狠狠地刺入,尽根没入。阴唇被拉成一片,紧贴着肉棒,交合处一片淫靡,酥麻的电流从下体传遍全身,在脑海里炸开绚丽的烟花。白皙的大腿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握着,保持打开的姿态。不知道被干了多久,喷了多少次水。林玥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整个身体的感觉只剩下了交合处。林玥双腿发软,浑身的力气都被干没了,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动作。最终忍不住开口,哀求道, “慢点儿,慢点儿,你慢点儿...” “呜,受不了了。” 男人听着女人细弱而委屈的求饶,根本不予理会,反而越发放肆,挺动劲腰用力抽送,把着手心里的细腰,腰上已经看到青紫的痕迹了也没心软,反而一口咬上了乳尖,用牙齿磨着可怜的肉粒,舌头转着圈的吮吸乳肉,不时地叼着乳肉啃咬,逗弄。等男人将精液射进去时,林玥已经脱力了。 浊白的精液缓缓地从熟红色的花心里流出,滴落在黑色的被单上,如此的色情。是个男人都喜欢内射中出,自己的女人的逼里流精的画面简直堪比兴奋剂。陈格也不例外,看着浑身无力,身上青紫的痕迹随处可见的女人,陈格的气总算消了一点。这么多精液流出来多浪费,陈格将双指并起,将逼口的精液抠出,抹在无法并拢的白皙大腿上,随即,递到她的嘴边。 “吃干净,不然下面的嘴今晚也不用休息了。” 浑浊,黏腻,湿润,林玥闭上眼睛,认命地张嘴吃着,艳红的舌头扫过指腹,舌尖卷起又展开。喉头滚动,强忍着吃下了这一团污秽。林玥祈求地看着陈格,陈格轻笑了一声,又挖来了一团,一口一口接连不断,直到下面实在挖不出来了,林玥才被放过,再次将目光投向神色冰冷的男人。 陈格皱着眉,继续骂道, “吃饱了不收拾吗?看看这上面你的口水,舔干净。” “是这么舔的吗?舌头伸出来舔,含着怎么舔干净?” “赏你的你还不高兴?” 等这场性事结束,林玥的舌头都发麻了,微张着嘴在床边喘息。陈格看了看床头的钟,算了算,也确实是极限了。不能做太狠,吓怕了以后还怎么玩。 他拿出玻璃塞,塞住穴口,才把她抱起,带到浴室里冲洗。脚刚踏进浴缸,怀里的女人就拼命地挣扎。 “怕什么?”,男人抬眼看了看浴缸的对面,一面落地镜而已,拍拍她浑圆挺翘的屁股。“你这骚样老子见了几百次了,自己见不得吗?” 陈格把林玥摆在大腿上,分开她的双腿,面对着镜子。 “躲什么,看着。” “看见没,这是你的逼,老子的鸡巴套子,”大手轻轻拍打着肉唇,随即将阴唇向两边撑开,双指深入,开始在穴道里慢悠悠地抽插,勾弄,仿佛君王巡视领地般,另一只大手在周边游走,捏住阴蒂,翻转揉弄,将包皮都拨开,按压着里面可怜的肉珠玩弄着, “这是你的阴蒂,以后犯了错我就往上穿环,在上边加链子,拉着你出门,让你这只母狗流着水在地上爬。” “这是你的屁股,给老子骑着干你。” “这是你的奶,这么肥,天天就在衣服里晃来晃去勾人,老子看到就硬了。真他妈浪货。”说话间狠狠抓了一把,揪着奶肉拉扯。 “听到没有。” “回主人的话” “呜呜呜,听到了。” 林玥已经被折磨得麻木了,只能跟着他的话往下说。她的退让反而更激起了陈格的兽性,啪啪的声响再次响起,伴随着男人过分的话语和女人隐忍而可怜的啜泣。 陈格当然知道林玥心里不情不愿,甚至想着要逃跑,看她那乱动的眼珠子和不服气的咬着牙的样子就知道。但是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不想当女朋友,当然可以,那就给他当性奴。白天关在家里锁着,等晚上回来就张着腿挨操,他要无套内射,搞大她的肚子,让她揣着他的孩子做一只真正的小母狗,给他下崽。 离开?做梦。 8开始 等一切结束,林玥已经昏睡过去。陈格可以理解,毕竟今天情绪波动大,还被搞了一晚上,累也正常,谁让他找的这么娇气的宠物。 在决定对林玥出手前,陈格是犹豫过的。虽然贫穷而美丽的女孩,是一道可口而廉价易得的甜点,可以在闲暇时解闷,但是如果遇上一些不识相的,纠缠起来也是麻烦。所以陈格一直保持着谨慎的态度。可惜,他的鸡巴实在是很喜欢她。 金桂飘香的九月,新生入学的时节。从全国各地考入大学的年轻人们,带着行李在各条路上穿行,烈日炎炎也难抵那一颗颗忐忑的、火热的、向往的心。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人流,叽叽喳喳,吵吵嚷嚷,把整个校园都衬得朝气蓬勃。这便是一年内最热闹的时节了。 也是陈格这个班长最忙的时候,他本不想当,奈何身高腿长脸帅气质好,走出去就是妥妥的门面,老师也有意抬轿,便在一班老师学生男男女女的大力支持下当了班长。开学了就被拉来当苦力兼门面,支个小摊给新生指路。一个个迷路的小蜜蜂扑到这个小棚前问路,顺带偷偷多看两眼帅哥,有的胆大的直接问能不能合照。当然是拒绝,他不是什么街边卖脸的阿猫阿狗。只是面上仍得和气,婉拒这些请求。微微的笑意是他惯用的面具,谁能和一个翩翩有礼、笑若春风拂面的绅士说不呢? 待得太阳到了半空,食堂已经开门,饭菜的香味勾得馋虫蠢蠢欲动,大家也陆陆续续散了。留下陈格和赵启明两个在那儿守着。赵启明本就话少,陈格表面有礼,近了便疏离,两人在棚内各坐一边,疏远的气氛倒显得这儿格外惹眼了。赵启明便是此时注意到林玥的。 一个娇小的姑娘,推着两个行李箱,背着个大得夸张的书包,一头的汗,发丝东倒西歪地贴在前额和脸颊上,马尾也乱了,艰难地走着。保护看似弱小的雌性,彰显力量是每个雄性的本能,赵启明饶是腼腆,也跑出去帮人拉行李兼带路了。陈格只抬眼看了看对面殷勤的赵启明,也跟了过去。 拥挤的楼道里,三人并行。赵启明埋头扛东西,陈格便拿着宣传单和手册和地图给林玥做一点简单的介绍。总归是重复了千百遍的东西,陈格说得流畅自然,驾轻就熟,心里想着待会怎么脱身。看这小学妹衣服凝神聆听的乖巧样,估计脸皮不会太厚,还是容易走人的。 很不幸,林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昨天下午从家里出来,坐大巴车到公交车站,再从公交车站乘车到火车站,辗转腾挪到了火车站。火车上孩子吵吵闹闹,妈妈呵斥叫嚷,夜间稍稍静下来,不时的鼾声还是让林玥失眠了。下了火车又要找地铁,拉着两个大箱子,林玥晕头转向到了学校,险些晕倒。想起地铁上两个好心的姐姐告诉她的,以后带身衣服就好了,不用把全部东西带齐的。下次不拿这么多东西了。到了学校好不容易有两个帮忙的,结果只有一个出力。林玥都无力去吐槽了,她只想瘫到床上趴着。 等到了宿舍门口,看着漆黑油亮的566,林玥这才放松下来。那个高高的好像叫赵启明,人真好。另外那个叫什么真忘了,也可能是他没说。原来大学里也有干活的和偷懒的,不是都很勤快的,林玥偷偷地想。 下楼时乘了电梯,密闭的空间里,男女各占一边,犹如楚河汉界,泾渭分明。陈格在拥挤的空气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是谁喷了香水?到了三楼又进来一批人,林玥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贴在这个笑面虎身边。陈格手臂被柔软的发丝扫着,心里像有勾子在挠一样,那种味道直钻进鼻腔,搅得他心烦意乱。看看这个女的,一身稍紧的蓝色上衣,搭一条灰色束脚运动裤,小翘臀圆润,想必腰也细。偏偏这个人还故作无知,一副不想靠近他的样子,装得还挺像。可惜他不吃这套。 等到了公寓一楼,陈格径直往外走,却被赵启明拉住,猛地撞上了后面的林玥。林玥的脸正撞上陈格的胳膊,撞得鼻子都疼,眼泪哗地下来了。不由得气恼地看向陈格。 “好疼,你干吗撞我。”林玥揉揉鼻子,不会撞歪了吧。 陈格被这含水的一眼看的浑身过电,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下身立刻支棱起来,鸡巴在裤裆里激动地不行。至于吗?陈格自从青春期结束就不再这么敏感了,就看了这小娘们一眼就自己起立,真他妈会勾人。把手册放低些,掩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赵启明没看出来陈格的异样,只听到林玥的呼痛声,尖尖的,都变形了,有点刺耳。 “班长,咱们是不是把老师交代的事给忘了?” “哪件事?” “那个家庭困难学生的补助政策,你还没给学妹看呢。” “回头我有空再说,不急的,你先带学妹转转校园吧。”再待下去鸡巴就要爆炸了。这年头的捞女段位这么高吗。 看着陈格翩然而去,赵启明和林玥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地,不免有些尴尬起来。 09失控 陈格以为这只是暂时的,凭借自己过人的意志力便可以压下去。但是这次不行。他只好找赵启明要来那个狐狸精的照片,对着电脑撸了出来。屏幕上的女孩儿在树下笑得很是灿烂,斑驳的阳光洒在脸上,还用手比了个耶,却凭空被精液覆盖住了脸,陈格擦干净屏幕,删了照片,提起裤子走了。一朵野花,他还不放在心上。 再一次见到野花是在篮球场。小罩衫,半身裙,运动鞋,遮得挺严实,不该漏的地方都被布料盖住了。这样一看,还有点学生的样子。 林玥感觉场上似乎有人看自己,但是环视一圈似乎大家都在干自己的事情,练球的练球,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肯定是自己多想了。赵启明呢?他不是说在进门这个看台等她吗?人呢? “这儿,这儿。林玥,这里,第三排中间。”赵启明壮着胆子喊出声来。林玥循声望去,果然见到了赵启明。林玥抱着怀里的东西小跑着过去。 陈格中场休息,到椅子上坐下,就看着林玥往自己这个方向飞奔过来,怀里抱着的东西是什么?不会是矿泉水吧?又是哪里学来的拙劣的调情手段?陈格微笑着,准备待会好好给她个教训。 四米,三米,两米,一米,陈格坐得笔直,脸上笑意和煦。这个距离,陈格看清了林玥跑动时飞扬的刘海,弯弯的眉眼,逆光里耳朵上的绒毛,嘴唇抹了什么,唇蜜吗,看着好Q弹,口感应该很好。陈格喉头滚动,有点渴,喝口水。站起身来,正想着该如何把握说话的分寸,拒绝的同时给点儿希望,下次再接再厉,又不能让她得寸进尺。近了近了,只有二十公分了。 林玥擦肩而过,只留下裙摆摆动的背影。 “启明师兄,你要的衣服我从你同学那里拿来了。”说话间,将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还带了一瓶水,这是她看着好像每个打球的男生手上都有的。 “谢谢学妹你啊,我上周请假回家去了,东西全放宿舍了,得亏你帮忙带了。”赵启明挠挠头,有点害羞地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林玥的母爱顿时泛滥,都想抱着他的脑袋撸一撸毛。 “师兄,这里有没有饮水机呀?我想喝点热水。” “那儿,后门那里,你刚刚是从前门进来的。后门往里走几步,有个柱子,在红色的饮料柜子旁边的就是有热水的机子。”赵启明指了路, “我陪你过去。”赵启明放下手里的东西,正准备带人下去,被人喊住了, “启明,衣服拿过来了,还不赶紧换,刚教练找你呢。”林玥眼看着一个小山一样的人就过来了。高高大大,说话声如洪钟,脸黑又亮,若是再加个大胡子,真是堪称张飞在世了。张飞拍了拍赵启明的肩膀,打趣道: “你小子,找女朋友了?不跟哥说一声,不仗义啊。”说话间看向林玥,长得确实是不错。 “没,没,刘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托她给我拿东西而已。”赵启明忙否认,甚至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哎呀,我懂我懂。”刘哥挤眉弄眼的,伸出胳膊勾着赵启明的肩就走了。 林玥很不舒服,她见过这种眼神。村口里单身汉看见穿裙子的女人也是这样的,两眼放光,带着意味深长的打量。 走下去时,林玥又感受到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但是上下左右看看,都没有啊,只有一个腿长的球员手里捏着矿泉水瓶,都快捏瘪了,好像跟瓶子有仇似的。 林玥甩开脑海里奇怪的想法,走下看台,往对面走。 喝了热水,果然好受点。却被人不小心碰到了,一次性杯子掉地上了,滚进了旁边的饮料机子底下。林玥赶紧蹲下去,伸手去掏。 等再起来时,眼前站了个瘦高个儿,把她的光线全挡着了。好像是那个捏瓶子的。 陈格想着手机里刘川的回复,幽幽的目光看着蹲下去捡东西的女人,胸口一道弯凸起,腰上一道弯凹陷,完美衔接臀部翘起的弧度。后入应该很爽。他又硬了。 看着女人慢慢起身,好像才发现他在这里似的。此刻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疑惑,装着一副单纯无知的样子。欲擒故纵,这把戏他也不是没见过。陈格承认,这女人还是有点手段的,可以给个机会。 10错觉 “你好,我是历史系大二七班的陈格。”陈格露出招牌微笑, “开学那天太匆忙了,没能和你好好聊聊天,是我这个做学长的不周到,在这给你赔礼了。”说话完毕还微微欠身鞠了个躬。 林玥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人,有点无语。大城市里的人都这样吗?挡了人路不该说句对不起,接着让让路,这堵得正正好然后只道歉不挪地儿是做什么? “额,您好。我是林玥,那个,我们,见过?”林玥边说话,边小心翼翼地转身,试图从侧面突围, “看来学妹真是太忙了。”陈格不慌不忙,也转了身,又很巧地封住了林玥的路,随即掏出手机,打开好友申请的界面,“我们七班是对接你们班的,我是班长,以后你有事可以向我请教。” 国华大学素有让高年级对接帮带低年级搞联谊的传统,虽然这个传统经过了多年演进已经只剩下开学带路、毕业合影这两项可有可无的活动,但明面上还是经常拿出去宣传学校氛围和谐友好的一个由头。但是林玥不知道,她和宿舍那几个作息不太一致,没怎么聊,也就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再加上赵启明对她有问必答的先例,于是就乖乖交出了自己的微信。 见林玥乖乖地通过了申请,陈格心里高兴点了,人还是识相的。 “你和启明很熟吗?我是他的室友,他怎么没和我提呢?” “没有,我们才认识一个月而已。启明师兄人很好的。”微信也加了,可以走了吧。 “陈师兄,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林玥脚底抹油就准备开溜。 “这么急做什么?不留下来看看启明的比赛吗?” “啊?我不懂篮球,看不懂啊。” “这有什么?看不懂可以喊加油啊。你来都来了,看一会儿再走呗。” “他可是帮你不少忙呢,你肯留下来看,他一定很高兴。” “我还以为你今天就是专程来看他的呢。” 林玥张口拒绝的话陈格全挡住了,也只好应了。 林玥坐在看台上昏昏欲睡,她看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唯一感觉就是那个挡路的男的真的好帅,他一上场感觉全世界的目光都不由自主集中在他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优雅而不失力量的抛投动作,灵活的身形走位,在赛场上自如穿梭,真是赏心悦目。 突然,林玥旁边来了个圆脸的女生,猫着腰小小声地问她:“你好呀,我是安敏。我能坐你旁边吗?拜托拜托。”安敏嘟着嘴,双手合在一起,很自然地撒娇。林玥感觉她嘟起嘴来像网上那些可爱的猫咪,自然地侧身给她让位置。 “这儿没人,你可以坐”,林玥学着她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也可以大声说话的。” 林玥神神秘秘的样子逗笑了安敏。 “你来这儿看谁啊?”安敏用手肘戳戳林玥, “没看谁,就是有个对我挺好的学长也在场上,我就是来捧捧场。” “哪个?不会是七班的那个吧?” “你也认识赵启明师兄?” “哦,你看的是他啊。我还以为是陈格呢。”安敏顿时放下心来,不是来看陈格那朵食人花的。 “那你对那个帅哥有想法没?”安敏指着陈格, “他很好看。这里他最漂亮。”实话,林玥第一次用漂亮形容男人,虽然貌似脑子有点问题。他就像林玥在京市隔着玻璃窗看见的商品,昂贵,精致,诱人,但是林玥知道,自己没有拥有它的本事。展台上的钻石是没法被普通人真正拥有的,它不属于平凡的世界。 “哦哦。我也这么想的。”安敏看出来了,林玥对他是纯粹的夸赞,就像在路边看到一件好看的衣服那样。可以啊,难得有个脑子清楚的。 安敏对陈格的背景知道一点点,但不多。她家虽然也算得上是有点能量,但是还够不着那个层次。陈格足够低调,只有几个人有资格知道他的身份。她对陈格的不满主要来源于这人的虚伪。完美的皮囊,不俗的谈吐,精致的着装,优秀的成绩,平易近人的气质,在安敏看来,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人。优秀的人内心都很高傲,这种高傲多少都会在外表有所体现。尤其当他是个男人时,全世界老子最大的自信是由内而外,无需刻意展露的。可陈格没有。 年仅19的他在各种场合永远得体,在各种人面前永远谦和,进退得宜,,别人的夸奖他谦虚接受,别人挑衅了仍循循善诱,似乎没有棱角,没有脾气,事事妥帖周到。安敏觉得,除非这人圣母转世,否则只有一种解释,这个人从不把人放在眼里。他看人如看蝼蚁。当陈格大度地把自己出国的名额让给那个贫困生时,安敏确信自己看见了他注视别人时眼底的深沉和黑暗,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11回忆(补8.24) 陈格父亲生日是9月7日,陈格应付着宴会上形形色色的宾客,带上完美的面具和一群衣冠禽兽共舞,高挑的天花板,华丽的灯具,奢侈而不失格调的布景,语言来往的机锋,心照不宣的防备,明亮的大堂里人人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满腹不可为人知的阴暗。他生于斯长于斯,最后也要和他们一起腐烂。 这是他七岁时就明白的道理。那时母亲刚刚去世,父亲就要另娶新欢。他在继母踏进家里的第一天就失控,大吼着滚出去,不准丢掉妈妈的衣服。眼泪流了一脸,控诉爸爸,你为什么不看看妈妈,妈妈说她想你,她什么都不要,只想见你一面。父亲把他关进了房间里,让刘叔管教,好在三个月后在婚礼上当合格的花童。这么没礼貌的小孩,会坏掉他的形象。甩掉发妻,娶能给他青云路的金枝,是明智之举,谁要抱着过往那些虚幻的感情不放?没有什么比前途重要。对权势的渴望压倒一切,独子的哭闹只让他烦心,他忘了那个风里雨里夜里为他亮一盏灯的妻子的模样和他曾为独子唱的摇篮曲,只看得到荣华富贵朝他招手。 小小的陈格在黑黑的房间里呆了好久,变成一个只会笑的木偶。直到老爷子从乡下过来,抱着瘦了的孩子直掉眼泪,拐杖敲在逆子腿上, “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为了锦绣前程就可以这样背信弃义。你怎么就不懂,真心是这世上最不可辜负之事。人生百年,眨眼云烟。婉如陪你十五年,生儿育女,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老人是劝不动年轻人的,他们有自己的道理。 “真心?值几个钱?爸,一套城里的房子几十万,你儿子再干四十年都买不起,你知道升一级要多少人帮着打招呼?我也是高考万里挑一考上来的,进单位面试的时候我第一,我自认我没一样比那些大院里的子弟差,我有能力有本事,现在呢?就因为我上头没人就要被一辈子踩着吗?” “爸,我不甘心。我要出人头地,我爬也要爬上去。”这是时代的东风,人人都在喊发展,他一定要抓住机会,扬眉吐气。 “我不会后悔的。” 骤然被甩上的门,满地狼藉的书房,惶惶然的孩子望着微微驼了背的老教师,他的手指甲缝里是粉笔的灰,有白的,有红的,有蓝的,还有绿的。陈格数着,大拇指和食指缝里颜色最多。 “孩子,苦了你。”粗糙的如枯木枝的手抬起在头顶轻轻摩擦,陈格下意识蹭了蹭老人的手心,抱住了他,像抱住暴风雨的海里抱住浮木般。 婚礼结束后三个月,陈格被放到了舅舅家。与亡妻过于相似的脸庞会提醒前途大好的书记那一段他郁郁不得志的日子。陈格在车后座上,使劲扒在座椅上伸长脖子后面看,看着父亲和继母并肩走回别墅,走得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两个芝麻粒,再也不见了。被送到叔叔家那天陈格发了高烧,浑身都是热的,疼痛让他再也笑不出来,哭喊着抓着爷爷的手问为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好像只是想问为什么天黑了妈妈再也不来哄他了,可他又分明知道答案。 爷爷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孩子,不是你的错。抱着小小的他,一口一口喂药。 “小格乖乖把药吃了,病好了,爷爷带你放风筝,你妈妈做的老鹰风筝,你还没见过呢。” “爷爷,我疼。” “别怕别怕哦,病好了好好吃饭,快快长大,长大了,就不会疼了。” 一声长叹在夜里勾连,落不了地,变成病塌缠绵的老人的心事。看着面前春风得意的长子,状若悲痛实则快意的儿媳,畏缩的次子,沉默寡言的长孙,屋外那些挤着的不知哪里来的亲戚,少了一个人,不,两个。陈绍想起那个死在胎里的孙女,算算,今年应有8岁了。他是该下去了,他对不起婉如,对不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是陈家害了她,他食言了。他为人师表一世,却没教好长子,该下去给战友赔罪。他闭上眼睛,拒绝配合演出这父慈子孝的戏码, “太功利,会遭报应的。”陈方置若罔闻,老头子真是固执。 “小格,你要好好吃饭。”老人转向陈格的方向,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像温泉水一样浸泡他。 陈绍枯瘦的手垂落,病房里的机器发出尖锐的报警声。陈格缓缓蹲下,拿脑袋蹭着他的手,想着爷爷房里的风筝,在老樟木矮柜里哪一层。 12.风筝(补8.25) 风筝在第三层,最下面那层,和婉如的衣物放在一起,被陈格翻出来了。妈妈,原来你在这里。陈格摸着衣角,渐渐睡着了。开满栀子花的山坡上,妈妈牵着妹妹,走远了,爷爷也走远了。他挥挥手,她们就不见了。 葬礼上他牵动嘴角,强行抑制胸腔里汹涌的悲伤和翻腾的恨意,这里就是他的舞台,不能再出差错。陈绍生前虽然清贫,可还是教出了不少大人物的,儿子又是高官,来的人自然少不了。陈格和父亲一起向爷爷磕头,跪拜,应付来往的宾客。人人都对陈家少爷的表现惊叹不已,进退得宜,礼数分寸拿捏地恰到好处。 偶有好事者出言试探:“陈小公子教养真好啊。您夫人教导有方。”眼睛却盯着陈方。陈方看着长子,“哦,我平时没太多时间教导,竟不知孩子今日如此出挑。”陈格接过话茬,“不怕您笑话,我小时候顽劣,幸亏父亲听了母亲的,把我送去叔叔那里。他可是桃李无数的大家,我耳濡目染,自然受益匪浅。”陈格掐紧手心,强行抑制住身体的颤栗,望向多年未见的父亲,鬓边已长出白发。父亲微笑着点头,一言不发,只看着苏莹莹。苏莹莹牵过陈格的手,轻轻拍了拍,又拉着不到大腿的亲女儿,把两只手搭在一起,“乖,让哥哥抱抱你啊。”。一家四口看着男帅女美,如此和谐,家庭不和的传言自行溃散。陈格的流放正式结束,回到了陈家,成为了真正的接班人。 做清贫教师的侄子和做高官的备受重视的儿子是完全不一样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陈格眼看着自己陷落,却束手就擒。 有时天好了,陈格会一个人开车来到墓地。墓地里很安静,爷爷的照片是黑白的,缄默着注视他。他记得照片上这件衣服是深蓝的,他挑的。陈格绕着墓地走了一圈又一圈,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阳光走到月影,幸好他不会再怕天黑。可是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啊,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了,他只是来到人间游荡的鬼魂,下一脚就会踩空。 陈格有时也会做梦。 天黑沉沉的,暴风雨来了,卷着风筝逃跑。小陈格拉着线,怎么也拽不回来,手上生生勒出一道口子。小陈格挫败地坐在地上,老鹰被吹跑了,再也不回来了,他坐在原地大哭。 陈格冷眼看着他:“哭有用吗?” “风筝不见了。”小陈格指着风筝飞去的地方。 “不见了就不见了,等你长大了,想要多少风筝都有。哭成这怂样。” “风筝不见了。”小陈格很认真地看着他。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快点长大,不许哭了” “风筝不见了。”小陈格还是很认真地,执着地看着他。 陈格直接伸手要把他拉起来,却发现手上划开了道口子,红色的血就这么扎着他眼睛,眼睛被血色覆盖,从手上传来的疼痛开始烧灼他的大脑。 “你去把风筝找回来吧,找到了就不疼了。” 陈格陡然醒来,大脑一阵刺痛。昨晚喝了太多酒,宿醉的后果就是头昏脑涨和不知所云的梦。 林玥也在联谊聚会上被明里暗里灌了不少酒,醉得糊里糊涂。她也有意放纵自己,忘掉一些烦恼。这些天她被陈格追求,鲜花华服包包一样不少,可她不敢要,她烦恼到甚至想躲起来。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自认没有美丽到惊天地泣鬼神,能安然接受一个男人慷慨的赠予。两个人只见了两次就可以钟情至此吗? 陈格也谈不上钟情不钟情的。他只是认为这些昂贵的礼品能让她动心,他的朋友都是这样的。给贫穷但美丽的女孩儿赠送礼物,一次不成就两次,一件不行就多加几套,实在不行亮身份。甜言蜜语惑心智,金钱富贵迷人眼,更何况权势是最好的春药。最后总会答应的。他们这些二代都清楚,包装精美而昂贵的礼物都是明码标价的。穿着衣服接受的,需要她们脱了衣服用温柔顺从来偿还。 陈格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很快他发现林玥不吃这套。利诱不行,按理来说该亮身份了。可是陈格仍然不想这么做,却说不出为什么。这对陈格来说不成问题,就像那些礼物,他看到了,想到了林玥,所以顺手买了送给林玥,哪有为什么。 至于林玥收到礼物的感想,第一想法就是那个盯着她看的变态真有钱,第二就是完蛋了,把她卖了也还不起。只好把它们塞到床底和柜子里,日常地期盼宿舍别进小偷。 至于班上的风言风语,随它去吧。大学不是来搞学习,学本领,报效祖国,为建设祖国添砖加瓦的吗?怎么身边谈恋爱的和看八卦的那么多?原来和考上大学就轻松了的话一样是骗人的。期末周真的好难过哦。 陈格可不管什么期末周,那些小儿科的考试他不放心上。真正烦恼的是他对她的性欲与日俱增,而她口风都还没松动。人还没到手呢,她的内裤已经被鸡巴磨薄了。陈格算着时间,有三个月了。这个拿乔又做作的女人,等他哪天不耐烦了,直接迷晕了扔酒店干一顿就老实了。 就在他耐心即将告罄时,林玥失踪了。 赵启明喘着粗气把这个消息告诉陈格时,他捏断了手中的钢笔,墨囊炸开,蓝黑的墨水飞溅,纸张上的字就这样看不清了。 13.天真(过渡章) 陈格撑着伞,在暴雨里看搜救队员忙碌着鼓捣定位和收集搜救信息,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推掉了惯例的家宴,跑来这里。他为什么来这里呢?班主任已经报警,辅导员已经联系好了搜救队,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他跑来这里是想像赵启明一样婆婆妈妈地拉着搜救队追问吗?好像是,好像不是。他只是在听到林玥失踪地消息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七岁那年发高烧的夜晚。可这二者没有任何的相同之处。大脑欺骗他,感受蒙蔽理智,他的心全然乱了。他跟着搜救队上了山,在茫茫暴雨里追寻一个人的踪迹。雨打在青石板上,打在弯曲的小路上,打在树干上,搜救队的大喇叭此起彼伏地响,天上响起轰隆的雷鸣。天高地浅,就在这里,陈格觉得自己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发着高烧的夜晚,想起了爷爷,他死了,想起了风筝,被他放进了母亲在乡下的墓里,想起他在葬礼上发过的要报复陈家的誓言,原来自己竟发过这样的誓言。但是渐渐地,声音都消失了。只剩林玥一个人,在他的脑海里。 林玥醒来时,床前只有陈格守着。 “醒了?吃东西。”是一碗粥。 林玥将就着吃完了。安敏告诉她,其实最后搜救队已经放弃了,是陈格另外请了人,在山里一寸寸地找。她被救出来的时候,她的手被昏迷的陈格死死抓着,陈格的脸上全是泥,裤腿上全是被树枝刮伤的痕迹。 林玥沉默了。她被人推下去的时候,腿就撞伤了,爬都爬不起来,在不见天日的陷阱里,她已经做好永远回不了家的准备。她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拒绝陈格了。 等一个月后,林玥被人戏弄,陈格及时赶到,就这样半推半就的,林玥答应做陈格的女朋友了。其实答不答应没区别,殉情的流言到处都是,她早就是陈格公认的女朋友了。她当然知道这是假的,爱一个人会竭尽所能地对他好,爱的人是想起就会雀跃的存在。她只看到了陈格对她的身体的欲望,暗中把人撕毁的欲望不等于爱。林玥也不是因为喜欢和心动才和陈格在一起的,她心动的另有其人,现在只能深埋心底了。所以她一直等着陈格抛弃她,。救命之恩肉偿,总还算合理吧。 安敏明白她的心烦,劝她,陈格这种冷血动物能做到这个份上固然是爱的,但是嘛,男人的爱只有六个月,这是科学家说的。趁现在傍上大腿捞一笔挺好,不亏。林玥叹气。有钱人真任性。 陈格听着手机监听器里的两个女人幼稚地讨论什么爱不爱的,笑得止不住。陈格不认为他爱林玥,他的世界里爱是奢侈品。他是个连爷爷都可以利用的禽兽。他的世界里有大把比爱情重要的东西。爱?爱就像你通往目的地的路上遇到的过客,挥一挥手,就都过去了。 过渡章。其实这里省去了一大堆剧情交代男主各种心理变化和女主的初恋(暗恋),但是我写来写去不满意,想到写出来反正你们也不爱看啰里啰嗦的感情线。我写感情戏可能真的不好,打动不了你们,就全删了,大概交代一下他们以怎么个心态变成男女朋友的吧。等后面我心态好点了看看还写不写。 至于读者问到的虐不虐,我真不好说。我不想刻意写虐的,但是身份地位不平等的两个人,因为简单的肉体欲望在一起,不虐一下说不过去,男主也没法转变认知,看大家能不能接受吧。 感谢收藏这本书的伙伴。爱你们。 14.舔食 当陈格的女朋友还是挺好的,有钱花,有面子,有免费劳动力给拎包。就是有一点不好,性欲太旺盛。林玥疲惫地看着洗手台的镜子,宽大的睡衣遮不住暧昧的痕迹,自从和他上床以来,林玥的粉底液和遮瑕的消耗速度飞升。林玥叹了口气,幸好她每月有七天休息期,不然逼早就烂了。 陈格把人追到手就开始把自己的欲望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要上你。你做好准备。”他快憋到爆炸了,她的内裤早已被磨到破了洞。他急需一场性爱,纾解自己的性欲。这样有助于减少他的需求,他要证明他只是暂时被性欲支配。狼是不会爱上羊羔的。 林玥还没从昨晚的温柔痴情男友拯救落难小羊羔的戏码缓过神来,一转眼跳到成人频道。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出现了幻觉。 “额,发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陈格看着她,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那个,快期末考试了。我这辈子考试没出过前十,我考完再给你睡。行吗?” “可以。” 说完陈格把她一把拉到怀里,陡然拉近距离,林玥吓了一跳,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陈格挑了挑眉,“干不了总得先收点利息”。 炽热的吻落下,一只手圈住她,另一只大手在她的腰上游移。强势的舌头顶开红唇,一寸寸地侵犯里面的嫩肉。林玥觉得自己唇上发热发烫,口腔里的入侵者四处作怪,陈格的力气大到想把她揉碎。到最后,林玥直接软倒在他怀里,由着他的手伸进衣服里作乱。 “考完试记得找我。”林玥晕乎乎地只听进去这句话。 林玥现在还能记起初夜是怎样的了。当她打开那扇门,就像落进了猎人的网里。陈格一把拉过她,把她单肩扛起,抛到了床上。床垫的弹力极佳,她好像一尾鱼,在床上翻滚。陈格围着一条浴巾,脸上不见情欲,三两下就剥下了林玥的衣服。林玥往后躲,尽管来之前做了心理建设,但是此刻她仍然感到慌张。她推拒间露出雪白的肩,细细的带子移位,雪白的乳,殷红的肉粒,像是蛋糕上的甜点。陈格试探性地用手捏了捏,好松软,比橡皮泥的手感好。女孩儿的胸都这么软吗?他强硬地单手按住林玥乱动的手,举到头顶,手上动作不停,把所有障碍物全脱下丢到地上。林玥的牛仔裤就这样落了地。 “你最好别乱动,我现在还好说话。我订了三天的酒店,你敢往后躲一下,我就加一天。”林玥顿时不敢挣扎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裤被粗暴地扯下,身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陈格单手将剥光了的人搂进怀里,深深地贪婪地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林玥散落的发丝扫过鼻翼。好香啊,好软啊。陈格不受控制的战栗,大脑接收到进食的信号,疯狂叫嚣着把猎物吃掉,一点不要留。舌头绕着软软的耳朵打转,舌尖轻轻扫刮着皮肤,牙齿不受控制地磨着耳垂。陈格闭上眼睛,鼻尖轻动,细细品味着。顺着耳朵向前,这是脸颊,上方的颧骨包裹在皮肉里。再向上是眼睛,舔弄眼皮能感受到眼珠的转动。脖子下血管在跳动,绵软的乳肉可以放肆撕咬,软软的肚皮好敏感,舔一下腰就向后躲开,舌头贪婪地舔吮每一寸在嘴边的肌肤,把甜美的气息吸进肚子里。再向下,舔到了小丘陵。粉白的两片肉,一条很小的缝隙,紧紧地闭合。小心地掰开它,却令原本安静的大腿抖动。上面有稀疏的毛发,软软地贴在阴户上。野兽进食前都要检视猎物的品质。 陈格回忆着黄片里的内容,将玉腿拉开扛到肩上,细细地欣赏着林玥的私处。林玥羞愤欲死,她的下体朝天大开,暴露在灯光下,全身赤裸着无处可躲。粉肉轻颤,陈格鬼使神差地张口含住了丘陵里的宝珠。舌尖绕着它转动,拍打,让它充血,涨大。林玥感觉自己的下体进了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层层迭迭地包裹着自己,里面游蛇窜动,缠上阴蒂,带来阵阵舒畅的快感。忍不住的呻吟发出,轻轻地抬起臀部,迎合着。 陈格的下巴感受着穴口流出汁水的滑腻,是前所未有的触感,不由加大了力度舔弄。水柱喷进嘴里时,陈格一滴没漏地全吃了。甜的,带点腥味,比水粘稠。咕咚一声下了肚。非但不能解渴,小腹的火越烧越旺。大手翻阅丘陵,揉着绵软的乳肉,随意变化着形状。让早已充血挺立的肉棒顶蹭着林玥腿部的肌肤,就已经觉得自己要射了。怎么会有这么勾人的浪货。平日里穿着衣服搅得他心神不宁,脱了衣服更叫他难以把持。忍不住地扇打臀肉,拍着拍着忍不住又揉起屁股来。肉浪更勾得他难耐,鸡巴钻洞的天性让他挺腰向前,将肉棒插入了未经人事的小穴。 15.第一夜 涨,下面被塞满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伴随着被撑开的不适感和酸疼。林玥不由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你放松点。”陈格才进了个头,就已经感到了里面的紧致,腰眼发麻,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呜呜呜,我不行,改天,改天好不好。”林玥双腿乱踢,若不是钳制的手太硬,早就躲起来了。 “忍一忍。”陈格用大拇指揉按阴蒂,察觉到林玥一松手就想逃,又扣住了腰,肉棒龟头时不时在阴户上拍打,粗糙的龟头就这么在娇嫩可怜的阴蒂上反复碾压,两手把住软腰往身下撞,林玥就这么半坐在他大腿上被迫承受着这一切。眼前是男人被欲望扭曲的面容,额角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她胸脯上,又滴落进两人交合处。她看着自己的阴户被拍得红了,龟头在阴户不断摩擦,随时准备侵入。 “好看吗?”她正想转过头,却被陈格扣住后颈往下看。见她闭上眼睛,陈格也没强求。因为她正不断往外分泌淫水,打湿了龟头,也足够润湿肉棒。他猛然将林玥按倒,翻身,掐着她的后颈,把她的脸都按进了枕头里,然后从后面径直插入。矿泉水瓶大的肉棒进了大半根,只剩根部还留在外面。 巨大的利刃就这么捅开了她的穴肉,林玥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忍受着灼热的硬物在甬道里不断抽送,花穴用力把肉物往外挤,却只给陈格带来一阵阵头皮发麻的舒爽。他用膝盖把她的腿压住,确保她没法挣扎出来,才把手下移,握着胸前的浑圆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腰部用力,配合着肉穴的不断迎合收缩,一下下往里凿。他快疯了,被她穴内的媚肉绞得魂快丢了。 原来操林玥是如此的人间极乐。他疯了一样把住细腰往肉棒上撞,不时地变化角度,体验里面每一寸的紧致。林玥的脸颊贴着枕头,乳肉在空中晃荡,乳头时不时摩擦到床单,摇啊摇,乳波似浪,花穴吃力地含住庞然大物,快速的冲击让她的身子不时发抖,腿还被压制着,她像个被固定在床上的飞机杯,林玥终于哭了起来。两只手往后抓,想把人推开。便碰到了陈格的手腕,硬邦邦的,根本扯不动。 陈格终于缓住射精的冲动,正享受着性交的畅快,就看到林玥两只可怜的手正在空中抓啊抓,葱根似的修长而细白,抓到了自己钳制她的腰的手。陈格瞬间松开了腰上的大手,一手拉住两只伶仃手腕,就把人侧过来了。瞬间变换的角度的刺激让两人都颤抖了。背对时看不到的小脸也漏了大半出来,陈格看清了林玥的眼泪。 “哭什么?你是第一次?小逼没给人弄过?”林玥含泪点了点头。 陈格大力撞击的动作缓了缓,又瞬间加快。第一次嘛,哭也正常。他硬件这么好,尺寸不匹配是得吃点苦头,等出去了给她哄哄。本来想全进去的,还是慢点来。手上的钳制松了些,林玥的背被轻轻拍了拍,上下安抚着,不是很熟练的样子。林玥想,这人还有点人性。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没了腰上的桎梏和手腕的阻拦,侧入变成了正面的姿势,她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大腿肉被五根手指死死攥着,腿间的穴吞吃肉棒,进进出出,水液飞溅,阴唇外翻,原来粉粉的肉被操得嫣红,林玥赶紧偏过头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肉棒撞得逐渐移了地方,头已经离开了床面,身上的支点只剩下了咬住肉棒的小穴,林玥呜呜咽咽地往回躲,又把肉棒吃得更深了,直到不能再进,仅有囊袋还留在外面。陈格笑了,真是意外之喜。拍拍她的屁股, “宝贝,”陈格刚说出两个字脸色又是一变,沉着脸又骂道,“不是说第一次嘛?这么会吸?” 再次突然的加速让林玥再次被抛上云巅,陈格盯着在空中晃来晃去的乳波,发了疯似得抽插着。林玥受不住,绷直了身子,尖叫着喷出了一股股淫液。剧烈收缩的穴肉让陈格咬紧牙关,终于低吼一声,在深处射了出来。林玥浑身脱力,软软地倒在床上,瞳仁失去了焦点,喘息着发抖,香汗淋漓,打湿了床单。陈格抽出半截半硬的肉棒,就看到花穴迫不及待地收缩合拢,他强硬地分开花穴,白色的精液就这么流了出来。他轻轻地勾起,在她大腿内侧涂抹着。精液吐完了大腿还在抖,陈格赶紧把人抱起来查看。原来只是昏了过去。看着怀里被操得迷离的女人,陈格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满足。 他认定这是欲望被满足的表现,为了奖励林玥,他吻了吻她的鼻尖,为她拨开了粘在锁骨的发丝。 16期限 这是陈格平生第一次纵欲,无所顾忌地彻底撕下面上的人皮,露出真实的模样,在销魂洞里尽情释放。这可真是苦了林玥。本就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碰上个根本没有节制的。房间里处处都是她挨操的地儿,茶几上的杯子茶壶全扫落在地上,林玥平躺在上头,陈格有力的臂膀架开大腿放开了操,实木的桌子都被撞移了位置。沙发更是好地儿,趴着,跪着,坐着,单脚站着,空间狭小,任意施为,淫水滴得到处都是,抱枕湿透了垫着腰都沁水。地毯更不用说了,衣物凌乱地散了一地。林玥第一次昏过去又醒来就想逃走,脚一落地就摔倒了,跌在地毯上,原来是腿心酸软得厉害,裹在身上的被子掀了大半,陈格本不想再折腾,她这么上赶着他也不好拒绝。他欣赏了一会儿地上的扭动的半裸的女体,又把人按地毯上就继续操弄着,等终于被放到浴缸里清洗时,林玥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又被手指捅得泪流满面。她身后的硬物正抵在大腿内侧,跃跃欲试。林玥抓着陈格的手,哀求他别弄了,真受不住了,陈格掀了掀花唇,嫩肉高高肿起,确实是不能做了。体力真差,难怪八百米跑了四分半还喘得不行。他拿过林玥的手把玩,修长但秀气,在浴室里被水汽蒸得粉粉嫩嫩,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所以他咬了一口指头,再细细地舔到掌心。林玥欲哭无泪,这人是不是饿了,把自己的手当鸡爪子啃了,不要哇,她还要拿手写字呢。 等陈格咬够了,软着腿的林玥就被从浴缸里抱起来放到床上。大床上的床单已经被换上新的,林玥想到这里,不由得低下了头。陈格把人放下后就跟着躺下扯了被子睡觉,过度的放松使他顷刻间入了梦。 清晨醒来时,他感到怀里有个东西,原来是林玥。他看了看林玥的睡姿,还怪规矩的。轻手轻脚下了床,他洗漱完了这人还没醒。他看不得她这么安逸地睡着,把她弄醒,把人赶去洗漱。林玥坐在餐桌前时,一点没觉得饿,倒是挺困。 等她吃完了一觉睡到中午,陈格就不见了。她被反锁着在了这里。服务员是只会说你好,慢用,不客气的机器人,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她低着头,把手里的抱枕当陈格的脸抠。到了晚上人又回来了,她正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犯困呢,眼前的灯光就暗了。 陈格不由分说,直接把人按在靠背上倒了点润滑油就开始弄她。林玥趴着仰头望着好像近在咫尺又触手难及的天花板,恍恍惚惚好像走神了。陈格问她,你在想什么?话语间狠狠撞击着不堪重负的花穴,林玥嘴边逸出一声呻吟,没搭话。陈格咬住她的肩膀,腰腹持续用力,又往下咬她的乳肉,把小尖尖咬进嘴里,粗糙的舌面刮过,小尖尖瞬间涨大了几倍。双腿被架在肩头,林玥被迫保持着在沙发和陈格间被对折的姿势,成年男性的重量全在她的身上。穴口大开着,林玥被迫承受着。里面原本紧密合拢的穴肉被一层层肏开,囊袋拍打着她的穴口,淫乱的声音在空间里环绕,下面明明很涨,但是仍有丝丝缕缕的快感,后面变成海浪,冲击大脑,林玥最后还是高潮了。 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咬来咬去咬到她的脖子的软肉陈格,总担心他一口把自己动脉咬穿,那她会是第一个在床上没被操死被咬死的第一个女人吗? 陈格不关注林玥在那发呆想些有的没的,专心地舔她。这女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他看了就高兴,抱着舒服,闻着十分的好吃,操起来也很爽,简直为他量身定做。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人如此上瘾。上瘾到想把她揣口袋里,栓裤腰带上,想了就拿出来亲一亲,咬一咬,时间够还可以操几顿。可是她不能变小,真遗憾啊。 林玥感受到脖颈间的压力渐渐减轻,转移到了锁骨,胸部,到肚脐。这人是不是属狗的。林玥敢怒不敢言。 连续三夜的纠缠,终于到了最后一天,陈格才买了套衣服给她换上。林玥配合地抬手伸腿,看着自己平时碰都不敢碰的地方到处是齿印,又羞又怕。稍稍动了动腿,肥嘟嘟的两瓣阴唇咕嘟往外吐精,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浴巾围住的腰上有几块腹肌,流畅的线条直深入不可说的地方,想想那里的尺寸,林玥深觉自己床上要吃的苦真是一眼望不到头。 一周三四天,林玥就要被接去酒店里挨操。她看见他裸体的次数比穿衣服的要多。有一次,两人在落地窗前做。乳肉被压扁,贴在玻璃前,内衣就在肩膀上晃啊晃,内裤被拨到一边,小逼费劲地吃着肉棒,林玥爽得神志不清地同时也在感慨,原来自己沦陷地这么快。 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陈格随手捞了条裤子套上,给她喂水喝,裤链没拉上,肉物就这么大方地伸在外面晃荡,一点男神的样子都不要了。林玥觉得安敏说得很对,男的床上床下真的两副样子。 “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住?学校外面有套公寓,我看了,还可以。省得跑酒店了,麻烦,也不安全。”陈格把人抱着,摸着她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在想,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身体。你平常对我好,给我送礼物,嘘寒问暖,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做给我看拿来骗我的?”林玥盯着高高的天花板,察觉到他似乎心情很好。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陈格不满她为这么点小事分心,把人翻过来面对自己,“我送你东西你就收下,你爱用就用,不用就卖了换钱。至于我喜欢你还是你的身体,这不重要。你就是你,你的身体也是你的一部分,物质决定意识,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怕我会爱上别人的身体,那我告诉你,不需要担心这个。我挑选性伴侣的标准很高。” 这真是林玥见过陈格说的最长的话。林玥看着这人的侧脸,很完美。女娲捏他的时候明显是用心了的。 “你只想睡我?你打算睡多久?你总得给个期限吧。” “没有期限,看我心情。该给你的会给你的。” “哦,那这样吧,我毕业了像出国留学,毕业了我们就分手怎么样?” “明年放你走。别想多了,你以为我有多舍不得你。” 林玥安心点了。 17.撞破 不幸的是,他们的关系第二年就被他叔给撞破了。他们当时正在洗手台鬼混,林玥这一年堕落地非常快,一吻就软,一碰就湿,陈格说是被操多了,骂她是个小骚货。幸亏也没几天了,林玥想着忍忍就过去了。陈格骂完又拉着她解决晨勃,从床上搞到了洗手台,林玥是不介意的。毕竟这一年里两个人看着片学了不少姿势,磨合地非常好。两个人都能爽到。 但是悲剧的是陈明来了。写作陈明,读作亲叔,他两就这么给他叔隔着玻璃门现场表演了活春宫。推开门时这位儒雅温和的教师捂着心口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两人连在一起却被浴巾包裹的地方,林玥觉得他再来迟点看到自己被操的满地乱爬的样子,怕不是直接厥过去。 陈叔叔明显是受惊过度,两人穿好了衣服坐到他面前时,他满脸是汗,喃喃念着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赶紧甩我五千万叫我滚啊,不然她就告诉这小老头他儿子是个爱咬人的变态,性欲旺盛,欲求不满。林玥不怀好意地想象着自己指着老头大骂他儿子是人渣的痛快场面。 下一秒,林玥的五千万就飞了。陈叔叔变脸飞快,拉着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哭, “哎呀,姑娘啊,你可能跟我侄子在一起我真是太感激你了。 “我们家小格能找着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很不容易。” “姑娘啊,你要好好对我们家小格。他从小没了妈,跟我住一块,我是含辛茹苦拉扯他呀。” “我说他去年怎么还没出年就不见人了,原来是陪你了。” “你照片我还见过,他破天荒把个女孩照片放卧室里,就是你啊。” “我们老陈家积德了,小格能找着喜欢的人了。” “你可千万别走啊,没了你我怎么活啊,我没脸见老爷子啊。。” 巨大的信息量后面是高帽子,组合了道德绑架发功,陈大师功力深厚,给林玥递了台阶顺带把后路堵死。她是真遭不住了。她怀疑自己是昨晚没睡好,今早又劳累过度,所以脑子出问题了。 陈明演得入戏,陈格就开始头疼了。他怎么都预料不到这一贯光风霁月的老教师拿出藏箱底的演技演起家庭肥皂戏来了。被自己亲哥打压疯了吗? 等陈明把戏演完,林玥已经云里雾里光芒里,彻底被整懵了。陈格没懵,他还有闲心泡茶。陈明嘬着茶水,顾着长辈身份没一口全喝了,一气说了太多,嘴唇快起皮了。 林玥在长辈殷切期盼的目光里,在上门服务的按摩师和陈格女朋友的身份之间,被迫选了一个稍微体面的。虽然实际是前者,但她还是要脸的。大喇喇和老人家说我是个陪睡的她做不到。于是林玥就这样续了约,还得继续给陈格睡。 陈明走后,陈格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 “看来你还没爽够。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告状,然后趁机跑路的。” 大哥,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老头全噎回去了。林玥快抓狂了。 “那你为什么不否认?” “我为什么否认?你本来就是我女朋友。还没到期呢。” “......我一直以为你是玩玩的,女朋友是你扯来骗人的幌子。” “女朋友就是拿来玩的。”陈格在她发威前拦腰把她抱起,往卧室里走,“别担心,不会把你玩坏的。还有,老实点别耍心眼,给老爷子面子,哄哄他高兴有你好处。” 等云雨方歇时,林玥想起一件事, “你爸呢?你妈走了,怎么是你叔叔照顾你?” “他不在。”陈格脸色晦暗不明,明显不想多说。 不在是几个意思?人没了还是在外地?,林玥看看他,再想想老头子那副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判断应该是没了。她也确实从来没听到过任何人提起陈格的父亲。这么想,这个人还蛮可怜的。所以她回身抱了抱陈格。 “可怜我?”廉价的安慰,幼稚的手段,偶像剧里学来的拙劣桥段,陈格正准备戳穿她,却听她柔柔的声音在晨光里清晰, “不,奖励你。你好厉害,你自己也好好长大了。你靠自己也活得很好哦。”顺便亲了他下巴一口。 陈格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像被春风拂开的花蕊,冲破了凛冬盛放。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遗传了母亲的心脏病,该去医院好好查查。 18.赌博 忘了具体是哪一天,林玥跑去湖边跟着安敏写生。日光熔金般洒在秋水湖上,野鸭子在芦苇里凫水,远处小船停靠。风儿轻,云儿淡,她就在这无端想起陈格。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安敏没说话,她看出来好朋友的纠结。但她被警告了,所以不能说出那些残忍的真相。 陈格,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沦陷了。林玥能看出来,陈格在演戏,演一个好人,演一个滴水不漏的完美情人。但是真的有人能演戏演得面面俱到,情真至此吗? 春天的包包里会有口罩,为她春日外出准备的,柳絮能飘满衣襟和头发,但她不必担心鼻炎发作,夏天的裙子会有口袋和特制的内衬,安敏说这个牌子没见过这套裙子以及定制价格起码翻倍,秋天的围巾会在她还没察觉寒冷时出现,冬天的香水是从国外拿的,好闻,好贵,调货要很久。陈格不止一次在她话还没说出口时就为她布置一切,不止一次问她那件衣服怎么只穿了一次,明明很好看。她都不记得这件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陈格总是给她看见毫不掩饰的真实的他,不对她做任何防备。她一句玩笑话就能拿到他的手机和密码。越来越近的距离和越来越契合的性事,让她常常产生错觉,这个人爱她。在无数并肩走在街上的时候,她能听同频的心跳。 更多的时候,林玥觉得这个人一点也不快乐,尽管他拥有那么多东西。他的笑只是面对这个世界一种机械的反应,就像机器人设定好的启动程序。脸笑着,但眼睛是空的。她把他的嘴角和脸颊捏一起做鬼脸,他的眼睛会在镜子里映出的她的样子,然后弯起来。陈格喜欢做鬼脸,这也许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很多次陈格对她说不要用那种怀春少女的眼神看他,他不会爱任何人。林玥却想反问他,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拿那样的眼神看我?不要给我穿鞋子,拎包包,梳头发,不要把她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这样会在不经意间让她生出被他爱着的错觉。你知道吗?你的眼睛看向我时,里面盛满了欢喜。 林玥犹豫着答不答应他的同居邀请,学校外的小公寓已经从短租变长租了,不如干脆搬出去。她犹豫了。她想和他说清楚再搬过去。但是陈格依旧如故,嘴巴里每一句真心话。所以她跑出来了,被淋得浑身湿透,躲在咖啡厅外的屋檐下。陈格质问她最近为什么总是和他吵架。 因为你总是亲我,抱我,睡我,就是不说爱我。她很郁闷,她的心得到了爱,大脑却在发出警告,不要沉沦,穷学生和富二代是没有好结果的,校园里已经血淋淋的例子还少吗?林玥不会被物质的糖衣炮弹蛊惑,不代表心不会被爱情的甜蜜裹挟。 陈格开着车找了半夜找到了她,抱着她回车上,她却一路挣扎,被他塞进副驾驶里才勉强安静,一眼不发地回到家门口,她赖着不肯下车。 “我不回去,陈格,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你要我说什么?”他白天跟着老狐狸应酬,晚上忙公司项目,到家了发现女朋友又偷偷跑出去,心烦不已。 “陈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只想睡我?” “你真的只想睡我就别一次次出来找我,别对我那么好,行吗?让我断了这些念想。” “你有需要我保证随叫随到,什么都随你。” 陈格差点气笑,这个蠢女人,还妄想他爱她。他贪她身子多睡几回怎么了?哪个二代没几个小情人的,外面的女人脏他不想睡了得病,他睡她一个是为了自己好。还随叫随到,全随他,换个姿势开个灯都要哭着不给弄,嘴巴不给弄,后面不给弄,上个道具都不情愿。哪个情人不对金主百依百顺,就她这样没服务意识的换个人早就被甩了。他没把她扔出去是因为他天生人好。真是拎不清自己的斤两了,自作多情。 “你真是蠢货,我怎么可能爱你。我不爱任何人,我大把事情做,爱算个屁。” “好,那我走。”林玥就要推开车门往外冲。 “你个笨蛋,后天你经期,想疼死在我家里诬陷我谋杀吗?”陈格一把拽着胳膊把人扯回来。 “我不回你家,我住酒店,我住同学家,就不住你家。”林玥双腿踢蹬着。 “你要吵是吧?”陈格压着她,顺势把人按倒,放平靠背,把林玥湿掉的裙子一把扯下,拉下裤链,直接干进去。这女人就是欠操,操老实了看她还有力气跑。 林玥抓着他咬,好像他是她的仇人。衣服用料好,她只留下了个牙印。林玥看着这个不痛不痒的牙印,攀着他肩膀哭得更厉害了。陈格听着头痛欲裂。 “哭个什么劲,更厉害的你还没试过呢就哭。”陈格更大力地顶弄她,忙着搬家四天没弄了,想得很。大手从下探进衣服,抓住两团软肉就玩弄起来。玩了没一会林玥就被脱光了压在车窗前承受着男人的强势侵犯。陈格除了拉链拉开,全身穿戴得十分整齐,掌握着进攻的节奏。大手握住软绵绵的腰,往上一拉再使劲下按,借着重力狠狠贯穿她,轻轻松松就把林玥干得呻吟不已,林玥日日承欢的小穴背叛主人的意志,贪婪地吮吸肉棒,从里面榨取新鲜的精液。 陈格偏偏就在这里停下。林玥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小屁股往后找着肉棒,刚找着个头吃一口就被陈格按住不能乱动,又松开手,反复几次林玥被痒意折磨地要疯了。顾不上和他吵架,一个劲儿把淌水的小逼往鸡巴上套。“给我,给我好不好。”林玥迷迷糊糊地,脑子里就想找根棍子捅自己的穴,她怎么变得这么淫荡呀。 不得不说,安家的药很好用,才用了一年多,就把一个清纯的女人弄成这副求操的母狗样。陈格突然明白他拿到药时好哥们脸上那隐晦又奇怪的笑意了。 “想要吗?想要就求我啊。” 林玥理智尽失,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脸上磨蹭着,一下一下地找着肉棍。找不到。 “我求求你,求求你,你给我吧。” “放手。自己把逼掰开,不然你就没得吃了。” 林玥受到蛊惑一般,小心翼翼张开腿,扯着阴唇往外掰,邀请着身上的男人, “你进来,你进来。我好难受。” 陈格欺压而上,长驱直入,把人钉在车前,一下一下,又快又重地操。 “啊啊,太快了,你慢点,慢点啊。我受不了。我快被干死了。” 林玥被顶地一下一下往上窜,脸颊潮红,双眼迷离,嘴里胡言乱语,爽得浑身发抖,喷得一塌糊涂。陈格看出来了,所以更深更深地干,恨不得把逼干烂,干成一滩只会吸肉棒的烂肉,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盖过了车里的淫靡。林玥就在这不断的高潮里昏了过去。 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闹钟短针指着11,天却灰蒙蒙的,原来雨还没停。身上一片清爽,陈格不知去了哪。餐桌上的菜都凉了,微波炉也不通电,停电了。 林玥肚子饿得难受,又想起自己的委屈和昨晚的混乱,不由地更迷茫了。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出了门,想去街对面的店里买点吃的。回来的半道上有人没带伞抱着头往前跑,给林玥撞倒了,手里的东西飞了出去。 林玥刚站起,听到刺耳的喇叭声里有人慌乱尖利的声音像刮玻璃似的刺挠着耳朵往里钻, “走开,走开,你妈的找死啊,车刹不住了。” 林玥大脑一片空白,腿就这么僵在原地,怎么也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车就在雨幕里冲过来,像丛林里跃出的虎豹。 忽然林玥就在一阵慌乱里林玥落进了一个怀抱,全身被死死地抱住在地上翻滚起来。天旋地转间,她闻到熟悉的味道。 “你作死吗?”林玥惊魂未定之际,头上响起陈格的声音。 “就为了和我闹脾气跑到大马路中间站着?” “你不要命了。”陈格喘着气怒吼,青筋都要从他额头跳出来了,血迹糊了半张脸。 林玥又慌又怕又饿又恼,一股气直冒上来, “对,我不要命了。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给你睡了差不多两年算利息,今天我就还给你。” 陈格气的快发疯, “你有病吗?就因为我不爱你你把命还我?你爸呢?你妈呢?你不是说要出国留学?没命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懂不懂。” “爱算个屁啊。这些虚伪脆弱的感情能和命比?能和你家里人比?能和前程比?” “蠢货!” 劈头盖脸的斥责让林玥捂着脸哭,哭得肝肠寸断。陈格把人搂着,一脚深一脚浅地把人往家里带,衣服被鼻涕眼泪的抹地脏乱不堪,是断断不能要了。 回来了林玥还在哭,陈格真不明白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眼泪,好像这辈子没哭过似的,要把身体里所有水分哭出来。 “陈格,我们分手吧,分手好不好。我不想再跟你过下去了。”林玥张着嘴,抽噎着,咸咸的眼泪掉进嘴巴里。 陈格不知怎么,看着她这副丑样,心就给眼泪泡软了。他养着她,包办衣食住行,总归是养久了的宠物,现在身上还留着他的吻痕,逼里还含着精呢,不能太过分。温声道 “是,我不爱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但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可以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给你。” 就是这样熟悉的感觉,那种若有似无的感觉。林玥开始发疯,胡言乱语,用能够到的一切东西打他,陈格的胸膛,肩颈,脸上被指甲划出道道血痕。 “我要你在家里把那些镜子全拆了。” “明天拆。” “我要十套城里的房子。” “给你买。” “我要你所有的钱。” “给我点时间行吗?手续不好办。” “我要留学。” “我陪你。” 林玥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翻来覆去地揉搓,攥着他的领子哭着终于吼出来 “我要你的爱,我要你爱我。”额头撞在他肩头,林玥觉得好疼。 “我做不到。” “那你滚。” “这不可能。” 陈格叹了口气,他终究是妥协了, “但我可以保证,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我的钱,我的权力,我力所能及的一切。我们死了也可以葬在一起。老家有片田,那里开满了栀子花,你会很喜欢的。” 林玥终于崩溃,无力地哭喊, “陈格,你混蛋,你混蛋,你不是人。” “但前提是,你要永远陪着我。不许离开我。你要做到。不然我就把你煮了,吃进肚子里。那样你永远属于我。” 林玥抬起头,看见他脸上的偏执和平静下的疯狂。就这一次,只此一次,林玥就这么告诉自己,你可以用心爱他,没有结果也不要后悔,往前走。自古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翠,一厢情愿就要认赌服输啊。